叶琉璃做了个梦,梦里她穿着火红的嫁衣和人拜堂。
耳边响起一道又尖又长的:“送入洞房——”
叶琉璃恍惚一瞬,猛地睁开眼睛。
眼前一片红色,朦胧间她仿佛看到有人就在她面前坐着。
“谁?”叶琉璃一惊,下意识向后躲去。
她双手摁在床板上,掌心是高质量的绸缎。
她低头,发现自己居然坐在一张婚床上!
怎么可能!
她明明在医院实习啊。
不对——
叶琉璃瞠目,想起来了。
她的确是在医院实习,但是为了救一个自杀的病人,不小心跌下了天台。
三十层的高楼,活是活不成了。
那……这又是哪里?
叶琉璃心底隐隐生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,她想着,正欲抬手掀开头上的盖头,却不想手腕一下被人扣住。
“嘶——疼!”
这人好大的力气。
“疼?”
一道又低又沉、且夹杂着些许玩味的声音响起:“敢进贤王府,以后有你疼的!”
贤王府?
叶琉璃尚未想起什么,手腕痛意更重。
她挣扎,未果,脱口一句:“管你咸的甜的,先放开我!”
“放肆!”
男人暴怒一声,极其粗鲁地将她手腕甩开。
紧接着叶琉璃头上盖头被人掀去。
凤冠也被扯掉,乌发如瀑倾泻。
女人的脸露出。
只见她肤若凝脂,柳眉翘鼻,双眸黑亮,花瓣唇间一点朱红。
“倒是个美的。”东方洌颇有些意外地挑眉,说,“既然相府那么有诚意,本王也不好辜负。”
呵。
果然男人都是看脸的。
下一秒,叶琉璃听见男人又说:“那就把这幅皮囊做成战鼓,送给前线将士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有病吧?我招你惹你了?”
还扒皮做鼓,当自己是天皇老子吗那么嚣张?!
叶琉璃拨开糊了一脸的头发,抬眼,怔住。
面前男人有一双极为惊艳的眼睛,瞳仁如曜石,眼睫浓长,眼尾敛出几分冷漠。
也是个美的。
如果脸上没有那些可怖的烧伤疤痕的话。
东方洌看到叶琉璃微怔的表情,眼里闪过明显厌恶。
“后悔了?”即便是坐在轮椅上,他周身也围绕着高高在上的气质。
他逼近,“怕了?”
那倒没有。
叶琉璃在医院上班,见过更严重更惨烈的伤。
只是觉得可惜罢了。
但开口却回答:“是,后悔了,所以婚礼作废,我走了。”
说着起身,抬脚就走。
只可惜叶琉璃此时身裹一袭繁琐嫁衣,迈脚间一时不察,竟踩到了裙边。
紧接着整个人便向前趴去。
“啊——”
叶琉璃求生本能,在倒地前一把抓住东方洌!
然后……她的脸……摔在了……男人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