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要,不要啊。”
清晨一连串略显狰狞的呼喊声响起,惊飞了一片栖息在窗外的小鸟。
一间宽敞简约的卧室床铺上,一名光着上身的男子猛的坐了起来,口中喘着粗气,目光狰狞,浑身满是冷汗,脖颈上更是青筋暴漏。
在男子身上密密麻麻的满是各种伤痕,有刀剑撕裂的斩痕,也有枪械弹药留下的贯穿伤口,特别是胸口上的一道枪伤,更是直接瞄准了心脏,让人难以置信他是怎么活下来的。
除此之外从男子那如岩石般坚硬的身上,还弥漫出一股淡淡血腥气,如果此刻有人在房间中,一定会全身汗毛林立,感到毛骨悚然。
只有懂行的人才明白,这是只有经过无数次杀戮,才能够累积出来的杀气。
“呼呼!”
喘着粗气,光着上身的男子深呼吸了几下,过了好一会这才平静下来。
“哎,没想到过了好几年,我还是没办法让自己忘记过去。”一双泛着血丝的双眸中流露出一抹哀伤与黯然,男子杨宏叹了一口气。
沉寂了片刻,杨宏从床上下来,穿好了一身休闲装,迈步来到镜子前。
望着自己那如刀削般坚毅而冷酷的面容,脸上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,瞬间变成了一名懒散的纨绔子弟。
伪装,对于曾经的他来说,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。
“妈的,到底是哪个傻比设计师设计的这栋别墅,房间里面连个厕所都没有。”恢复到懒散状态,尿急的杨宏迈步走出房间,边吐槽着,边向着二楼最近的一个卫生间走去。
推开干净到一尘不沾的卫生间房门,来到马桶前,舒舒服服的放松了一把。
抖了三下,他这里刚准备提上裤子,门外一阵急促脚步声却响了起来。
在杨宏一愣神的功夫,对方已经冲进了卫生间。
看到来人,杨宏整个人瞬间瞪大了双眼,完全被眼前景象给震住,甚至下意识迈步让开了位置。
出现在他视线中的是一名,朱唇皓齿,淡扫蛾眉,容颜堪称绝色的美娇娘。
原本以杨宏的意志力还不至于如此失神,最重要的是,此刻这位美娇娘身上只穿了一件粉红色半透明睡衣。
那种朦胧的诱惑感,让人血脉喷张。
回过神来,杨宏刚想开口,却愕然发现美娇娘完全无视他的存在,朦胧的眯着眼睛,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,就这样从他身边走过。
接下来美娇娘的动作让他几近惊呼。
美娇娘竟然当着他的面,伸手撩起粉红色睡衣,一屁股坐在了马桶上。
渐渐美娇娘脸上露出一抹舒爽神情,睡意消减了不少,慢慢睁开一双朦胧双眸。
“不好!”
正沉浸在刺激中的杨宏,心头一颤,想要再掩饰却已经来不及了。
“啊啊!”
震耳欲聋,尖锐到差点让玻璃都碎裂的尖叫声响起,瞬间响彻整栋别墅,打破了清晨的宁静。
半个小时后,一楼客厅的沙发上。
杨宏心有余悸的坐在一边,对面则是那名之前穿着粉红色睡衣的美娇娘,只是与刚才那朦胧娇憨的神情不同,此刻的她面若寒霜,一双美目冷的堪比绝对零度。
两人对面而坐,现场气氛压抑到极点,让人有些喘不上起来。
“好了好了,这都是个误会,解释清楚不就没事了吗。”在两人旁边,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笑着打圆场。
“芳姨,你不知道他有多恶心,简直就是个变态。”
回想起刚才的情景,美娇娘脸上涌现出一抹羞怒的红晕,狠狠瞪了一眼杨宏。
“喂喂喂,谁是变态,明明是你闯进了卫生间,当时我正在方便,是你自己硬闯进去的,我看是你有什么特殊癖吧。”杨宏不满的反驳道,想到刚才美娇娘拿着剪刀追着自己乱跑的情景,他到现在心脏还蹦蹦跳,差点就变成现代最后一个太监。
“什么,你才有特殊癖好,你无耻,下流,偷窥狂。”气的火冒三丈,美娇娘站起身来怒声呵斥
“好吧,我无耻,我下流,那总行了吧。”杨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。
听到他承认,美娇娘心中的怒火稍降了一些,不过杨宏紧接着的一句话,却把她气的咬牙切齿。
“有一点我要声明,我可没有偷窥,就算看,那也是正大光明,光明磊落的看。”杨宏一脸严肃认真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说什么高深话题。
“我要杀了你,我要剪掉你那个恶心的东西。”被气疯了的美娇娘,完全没有平时的端庄文雅,犹如疯婆娘般的叫喊着,如果不是旁边芳姨阻拦,差点就冲上去。
“好了,暮雪,今天的事情是个误会,你也是的,早晨起来迷糊上厕所的习惯要改一改了,毕竟现在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住在这里。”将美娇娘齐暮雪压回到沙发上,芳姨好笑的看了看两人:“再说,你们两个已经订了亲,过段时间就要结婚了,这种事情也没什么。”
“哼,谁要嫁给这种无耻,下流的混蛋。”齐暮雪气恼的撇过头去,暗自后悔不该听父亲的话,和杨宏定亲。
靠在沙发上,杨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:“那更好,我对荷尔蒙分泌紊乱,脾气暴躁,面如寒霜的女人也没兴趣,你还是尽快和伯父说清楚吧,我静候佳音。”
“你!”
齐暮雪气恼的瞪向杨宏,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,估计他已经死了几十万次。
无视齐暮雪那凶恶的眼神,脸皮足够厚的杨宏依旧面带笑容,悠闲的喝着茶水,让齐暮雪满腔怒火没处发泄。
看着斗气的两人,芳姨无奈的笑了笑,招呼着两人到旁边吃早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