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豪国际酒店顶楼,一场奢华至极的世纪订婚典礼即将拉开序幕。
来往宾客如云,大都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,觥筹交错之间,是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。
因为是来参加订婚典礼,女宾大都选择了喜庆颜色的衣服,只有一个身材纤瘦的女人,穿着一身晦气的黑,躲在人群里,一双眼睛也是死气沉沉的,没有丝毫喜色。
她只安静地站在最不起眼的位置,手里捧着一杯香槟,慢慢地品,就像一个猎人正在等待狩猎的恰当时机。
终于,熟悉的钢琴声响起,那对如画般的新人在众人的期待之中款款而来。
尤其是新郎入场的时候,年轻女宾之中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。
听着那些女人难掩钦羡的窃窃私语,身穿黑衣的女人也抬头朝台上看了一眼。
一身无暇的白,一头利落的发,一双看起来有两米长的大长腿,还有一副比女人还要精致几分的五官。
唇红齿白,明明该是阴柔至极的组合,却又因着他那斜飞入鬓的眉,而多了几分英气,显得禁欲而又衿贵。
而对女人而言,最致命的还是他习惯性挂在唇边的,那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。
如此恰如其分,似在他那双原本略显清冷的眸子里染上了浓到化不开的致命柔情,让人不禁沉浸其中,只求长醉不愿醒。
然而这一切不过是这个叫时谦的男人刻意营造出来的假象而已,没有人比她还要清楚,他骨子里有多狠心多绝情。
女人抽回视线,嘴角扬起一抹冷笑,继续开始安静地等待。
等到所有宾客悉数就座,等到全部媒体都捧着相机蓄势待发,在那对如画般的新人在舞台中央站定的时候。
女人终于不慌不忙地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,然后,一步步向前。
她穿的是一双高达十三公分的鞋,跟很细,看起来摇摇欲坠。
但是她走得很稳,脚下的每一步,都像是经过无数次彩排一样。
她等待这一天,已经很久了。
台下闪光灯骤起,人群开始沸腾,她隐约听见有人叫着自己的名字,大概还带着某种莫名其妙的兴奋。
“这不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冷家大小姐冷心吗?她回来了?”
“我记得三年前,也是她搅了时三少和冷二小姐的婚事吧,她难道是要故技重施?”
“这下事情可有趣了,明天的头条不用愁了!”
所有人都因为她的出现而震惊,除了……时谦。
他从始至终都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,冷心甚至能从他眼底看到深埋的笑意。
这么多年了,这个男人,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呢。
“冷心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怎么一声不吭就到这儿来了,今天是你妹妹的大好日子,你别闹,快跟我下去。”
第一个冲上台来拉冷心的是冷岳宏,他今天也是一身西装笔挺,看起来倒颇有几分为人父的模样。
他的手,死死地拽着她的胳膊,眼神中隐隐透着威胁的意味。
力道之大,都快让人怀疑是不是下一秒,冷心的手臂就会被他直接折断。
奈何这个叫冷心的女人天生反骨,他越是这样,她越不想让他如意。
“妹妹?我怎么记得,我妈只生了我这么一个女儿?冷教授,你年纪不大,就开始痴呆了?”
一句话,立刻惹得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。
冷心看着心里觉得无比舒爽,扯起嘴角,继续冷嘲热讽:“哎呀,我都忘了,咱们冷教授可不只我妈一个老婆。我想冷教授大概也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,今天,是我妈的……忌日。”
“忌日”两个字将将落地,冷岳宏终于忍无可忍,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。
“啪”的一声,清脆又响亮,即使是在容客量近万人的会场里,那声音依旧清晰得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见。
冷心不受控制地偏过头,左颊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。
“孽障,你给我滚!”
滚?哈,哪儿有那么容易的事!
她千辛万苦来到这里,可不是专程来挨打的。
冷心趁冷岳宏不备,一把甩开他的手,直奔那对新人。
她如同一个骄傲的女王一般,以力压全场的气势,来到了时谦面前。
从头到尾,时谦就像个坐观壁上的局外人。
直到冷心来到他面前的那一刻,他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女人,唇角微扬,眸中带笑。
“时三少,解除婚约,我免费让你包三个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