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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村诡异搜闻记

更新时间: 2025-01-16 03:46

1章 蛮村床秘

  

  故事,从我大学毕业的时候说起吧。

  那年,我没有和别的同学那般,选择留在大都市,也没有征求父母的意见,我直接选择到偏远山区从事支教工作。

  临行之际,校团委和市里的某领导接连给我们吹风,勉励我们为了祖国的教育事业,不要怕吃苦,要扎根基层,积累经验然后再回来接受新工作云云,总之说了一大堆壮行好话,除了说得他们都热泪盈眶,搞得我也有点被感染,心里也跟着莫名热血,暗忖着一定要做出成绩。

  可事实上,出了学校,出了大都市,一头扎进到指定村点的时候,完全是另外一种天地,完全是到了山高皇帝远的地方。

  村小学的破旧,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般,只是教师队伍的组成,让人相当的无语。

  整个小学,如果不算我,有且仅有三个老师,校长徐福,出纳刘英,校主任胡大海。

  其中,徐福校长资历上写着五十岁,而实际上满头白发,怎么看都像七十岁的老家伙,走路都驼着背,人又干瘦,真怕一阵风都将之吹倒。

  至于刘英……我到的时候,她正在镇医院临盘,所以当时没有照面,但随后也很快认识,她看着还年轻,是徐福的儿媳妇。

  最后的胡大海,倒是粗粗咧咧腰膀肥粗,那普通的样貌,在国人相貌之中,是一抓一把那种。最大的特点就是门牙掉了一个,说话都没个把门的,吐沫横飞,令人不敢近前。据说此人以前是个屠夫,因为很懂得算数,才被聘来当数学老师的。

  当然,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些原因,是我后来才知晓的。

  这个胡大海,在我到来的第二天就出差了,这么多天来,我也只是见过一次。

  牛吧,三个老师,都是官儿,并且私事公事繁忙,而我是新来的新丁,学校的活,基本都得撂给我。

  学校的清洁卫生,倒还好,安排学生去做就行,只是上课和守校,都得要我去做。

  徐福校长难得我这个新人带来,不使唤才怪,还美其名曰让我和学生多接触,多锻炼呢。

  至于守夜,因为红溪村没有专门接待支教教师的房子,而我又是男的,就将学校的一间小杂物房腾出来让我住,顺便看校。

  开始两天还是挺爽的,乡村空气清新,又非常安静,倒床就睡到自然醒,唯一吹毛求疵的缺陷就是没网没电视。

  可几天重复,都得让人无聊到死,热血耗尽,我不禁想到那恐怖的未来,数年如一日,周而复始,直至如此老死在这个山村小校。

  幸好是支教一年的,一年过后,就可回城,再找工作或者考研,这段日子,权当是体验生活。

  可接着发生的一件事,很快就让我颠覆对这个红溪村的认识。

  那天是星期五,是我下村来的第二周,天气不好不坏,我的心情也如此。

  学生一走,整个校园就变得安静起来,残阳余影,挺有美感的,只是很短暂。因为太阳一下岗岭,山阴下来,红溪村就似被人拉上一帘暗幕,黑夜来得很快。

  山村不比大都市,天一黑,若是没有月光,那就真是黑,一点光亮都没有。

  学校没有自来水,我还得去学校后山的山泉井挑水,不然,晚上做饭和洗澡,都没有着落。

  三四担回来,水缸渐满,我正要淘米做饭,突然校门被推开,一把熟悉的声音就飘来,是徐福校长的。

  “小吴,小吴……”

  他喊的是我,除了此时校内只有我一个人,另外我也姓吴,大宝号全称吴迪。

  “老徐,你找我?有事吩咐?”

  我忙放下饭煲,出去迎接,徐福这个时候来,不像是来陪我守夜的。

  徐福慢悠悠的进来,在我的房间中看一遭,就问道:“看你正在做饭,没吃吧?”

  我点头,将米袋拿来,问他要不要留下一起吃,那我就多放点米。

  徐福摆手,说道:“既然没吃,那就不要吃了,到我家里,我们喝喝酒,拉呱拉呱。”

  盛情难却,加上孑然一人,懒得做饭,我也就入乡随俗,跟着徐福,到了他家。

  徐福一共三个儿子,但数年前就全分家出去,徐老伴也早早的归西,只有徐福一个人守着老房子,因为他工资也过千,所以日子过得也不是很差的。

  进入屋门,一股浓浓的香味扑鼻而来,一闻就是在炖鸡,夹杂着八角,老姜,麻椒等调味。

  农村的家鸡,是野味珍品,我顿时满嘴哈喇子。

  “老徐,杀鸡饮酒,大阵仗啊,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来着?”

  我大喜,这农村虽然贫穷落后,但这真要弄顿吃的,味道却是没得说,这土鸡野味,是在大酒店都吃不到嘴的。

  徐福没有直接回答,将烟头丢到一边,然后去厨房看看,很快就将炖锅都抽出来,让我在院子摆一张桌子,他将炖锅放在一边,再去厨房拿碗。

  佳肴,土酒,无外人,老徐很快就透露目的,原来他见我这几天不间断上课,怕我累怕我多想,怕我思家,请我喝酒,套我话,也让我放心留下呢。

  哎呀,原来是这个原因啊,我就当场表态不会走了,顺便啃一口大鸡腿。

  其实,徐福要是想想,我才来两个星期就吵着要回去,不仅丢自己的老脸,也丢学校的面啊,以后我的档案就是黑档案了,傻子才会做逃兵啊。

  闲来无事,我们喝着聊着,完全不管周围,不觉天色完全黑下去了。

  老徐的酒量很一般,哪怕是只有三十八度左右的土酒,他喝了半斤,也真醉了,忽然啪啦一声,从小木板凳上歪倒。

  我忙过去扶他,却已经听到打鼾声,这个老爷叔居然这么就睡着了。

  我就无语了,不过也比某些人喝醉发酒疯好。

  没办法,只得将他扶到里屋的房间休息,放到床上。

  房子是土木泥瓦屋,老式样的家具,涂的是老漆,显得很陈旧,透着一股子朽木霉味。

  床也是老式样的高脚木床,稠密的黑蚊帐,同样很脏,床头两边的榻架上,参差不齐的堆挂着老姨夫。

  被子床单也不见得干净,隐约可闻一股汗臭味,酒味,霉味。

  这真是一个邋遢的老鳏夫!

  不管他听到或者没听到,我念叨几句,让他好好休息,就放下蚊帐。

  正要离开之际,徐福在里面翻身,直接卷起一边的蚊帐,刷的就里上角的绳子扯断,那顶上的蚊帐就掉落下来,盖住他的头。徐福又下意识的伸手剥离蚊帐,却越压越多,越缠越紧,像一条被网住的鱼。

  我苦笑不得,又只得上前帮忙,还得从床的一边去将断的绳子续上。

  灯光正好在另外一边,加上浓黑陈旧的老蚊帐,一下子挡住了光,我又喝了点酒,搞了好大一会,都没有系上,反而弄得满头大汗。

  房间的霉味,床头衣服的汗臭味,还有蚊帐顶上掉下的尘埃,搞得人都要窒息。

  我受不了了,只得出去到院子,先透口新鲜的空气。

  靠,这个老头子,老了也真可怜,没一个亲人在身边,喝醉酒都没人照看,可能睡院子,地板,或者拉屎拉尿在床上,怕是都没人料理。

  我不禁想起远方的父母,此时,我也是没有在他们身边啊。

  我也真不孝!

  院外舒畅,呼吸几口清凉夜风,却也惹来蚊子,这山野的蚊子,不分大小,一咬就是一个包,非常的烦人。

  我只想系好老徐福的蚊帐,然后就回去打电话。

  进屋的时候,电灯闪动几下,突然就熄灭,周围顿时漆黑不见五指,而我差点被这老屋高门槛绊倒。

  打开手机电筒,出去一看,整个村落没有一点灯光,黑乎乎的,都看不到一间房子,要不是偶尔听到狗叫声,还有人的吆喝声,真不敢相信这还是一个村子。

  靠,不会又停电了吧,这都是我到来的第三回了啊。

  我打一声干咳,然后回屋,照到徐福又将蚊帐卷起来了,我只得去扯。

  微弱的灯光,只能照到很有限的范围,被单霉味汗臭浓得要命,我管不了那么多,七手八脚绑好。

  整理蚊帐脚的时候,见到床后面有一个小床,上面盖着一个旧布,鼓鼓的,不知道下面是什么东西。

  蚊帐脚批散到那旧布上,露出一个大窟窿,两只蚊子呼呼就趁机飞过去,我就再去扯着掖一下。

  就这一下,不扯不要紧,一不小心,竟然将那旧布也扯过来,露出下面的东西。

  灯光照去,看着那东西,我头皮直发麻……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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