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,陆宅。
唐琉璃回来晚了,蹑手蹑脚的摸着黑,生怕会制造出半点动静吵醒已经休息的婆婆。
上楼,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。
昏暗的视线下,突然映出一束光。
喉间一紧。
她下意识的小退了半步,颤巍巍的望着男人,“陆兰谦。”
男人将门板推至半敞,他抄兜倚在门框里,阴鸷的双眸凉凉的搁在她脸上。
空气死寂暧昧。
唐琉璃死死咬紧唇瓣,还是抑制不住的瑟瑟发抖。
她害怕眼前这个男人,他是魔鬼,能让她升上云端又坠入地狱的嗜血恶魔。
男人皱眉,嗓音磁哑幽深,“喝酒了?”
她警惕的抬眸,男人英俊魅惑的脸庞在明暗光线下,愈加危险森寒。
他的喉结性感的滚动,唐琉璃恐惧的握紧了手心,满脑子都是那些不堪又屈辱的画面。
“兰谦,太晚了,你早点休息。”
几乎是逃跑般抬腿,可下一秒,男人长臂一伸,一把将她捞了过来,唐琉璃撞进他结实的胸膛,心畔咯噔一声。
她恐慌的挣扎着,却不敢大声张扬,“陆兰谦,你放开我……”
偌大的陆宅,寂静得没有一丝声响,她的声音细微如蚊蝇般,却还是依稀能听见回音。
在这空廖的夜里,叫人春心荡漾。
男人的手臂越收越紧,几乎将她捏碎般,他俯睨着怀里的娇小可人,眸色逐渐幽邃晦涩。
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对这个女人的欲望,已经不止于偶尔的满足。
就像今晚,明明不是回陆宅的日子,可他应酬完喝了些酒,满脑子都是将她压在浴室里的画面,甚至想象着那些近乎变态的发泄招式。
“陆兰谦,求求你……”
唐琉璃哽咽着,眼眶通红的望着高高在上的男人,希望他能大发慈悲。
这么晚了,家里又静,婆婆的睡眠又浅,以他折磨人的能力,势必会弄出大动静来,万一吵醒了婆婆,被发现她做出这样的事情。
那么不仅是陆家,即便是整个海城,都将没有她的安身之地。
况且,她需要钱,需要陆家每个月支付她一定的费用。
可她的哀求,却瞬间激起了男人的兽欲,男人将她打横抱起,唐琉璃握拳捶打着他的胸口,“不要……”
男人凤眸半紧,冷幽幽的一道视线,警告意味浓重。
唐琉璃所有的挣扎都凝聚在喉间,又生生的咽了回去,只能忍辱的抿紧唇瓣,由着他将自己扔在大床里。
当那道庞大的黑影笼罩过来时,唐琉璃紧紧的闭上了眼,任由他为所欲为。
和每次一样,她的身体超负荷般承受着他的狂风暴雨。
男人的呼吸性感暧昧的从耳畔划过,引得她阵阵颤栗。
酥麻的感觉流向四肢百骸,唐琉璃不齿于自己的行为,可又冥冥中沉溺于这漫无边际的大海里。
“唔……”
蓦地,男人的手掌狠狠捂住她的嘴,肆意占有。
她虚望着天花板,眼前闪过一道道白光,所有的感受在一瞬间达到极致,并且逐渐蔓延着。
眼泪,从眼角滑落。
陆蓝远和苏意缠绵的画面,在眼前挥之不去。
当初陆蓝远不得已和她举办了婚礼,但并没有领证,两人只是利益关系假结婚,而且陆蓝远私底下何时真正承认过她的身份?
陆蓝远和陆兰谦的未婚妻翻云覆雨,而她却在他的身下水深火热,说来也是讽刺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难以承受的逐渐失去意识。
隐约间,听见他问:“我跟他比,谁让你更舒服?”
唐琉璃很累,眼皮重重的合上。
……
翌日一早,门外响起了敲门声。
“兰谦,你醒了吗?”
顾雅的声音穿过门板,唐琉璃条件反射般坐起来,顾不得全身的酸痛不适,她惊恐慌张的滚下床,捡起地板上狼藉不堪的衣物,手足无措的往身上套。
心跳如同擂鼓般,愈演愈烈。
完了!
要是被婆婆看见,后果不堪设想,想到那些,唐琉璃急得想哭。
一回头,却看见男人慢条斯理的倚靠在床头,还颇有兴致的敲出一根烟,余光不动声色的掠过来。
陆兰谦叼烟的模样原本就勾人,这又是刚睡醒满脸的惺忪,慵懒性感。
唐琉璃不敢多看。
此时,他不以为然的看着这一幕,明明知道她多么狼狈害怕,却漠不关己般。
唐琉璃深知,她受没受委屈,有谁会在意?
陆蓝远不会在意,眼前这个只当她是玩物的男人,更不会在意。
就算她被捉奸在床,被万人唾骂,陆兰谦也只会冷眼旁观吧。
“兰谦?”
门外的声音稍显急迫,“醒了没有,妈妈有事要跟你说。”
唐琉璃心跳加速,呼吸不畅起来。
只能是忍着满腹的恐慌,求他:“你帮帮我,我不能被发现,不能离开陆家。”
陆兰谦扔了烟支,掀开被褥下床朝她缓步走来,压迫感陡然袭来,唐琉璃猝不及防的撞在墙壁上。
“唐琉璃。”他讽刺的染着笑,“利益对你来说,就那么重要?”
唐琉璃低下视线,点头。
男人沁凉的指尖抬起她的脸,笑意凉薄,“到底是利益重要,还是大哥重要,嗯?”
说到那个男人,唐琉璃的心口在滴血,她将唇瓣咬出了血腥的味道。
“睡了我,就不要再想方设法的侮辱我了,行吗?”
谁知,陆兰谦不怒反笑,泛哑的声音洒下来,“瞧你这怨妇脸,昨晚我没让你舒坦?”
话音未落,揉乱了她的发丝,捞起烟灰色家居服套上,他转身朝门口走去。
唐琉璃一惊,迅速的找地方躲起来,生怕丁点的呼吸会被察觉。
??陆兰谦开门。
“你总算是醒了。”
“什么事?”
陆兰谦漫不经心的睨着,顾雅叹气,急得没了主张,“我刚才接到电话,说你哥出事了,现在在医院!”